【叶黄】Jekyll&Hyde

_(:з」∠)_在和我家猫的你挤我拱中终于写完了,来不及重审了,有疑惑的地方只管问。

有些偏翻译体,原谅我,就当主人公是西方人吧。

_(:з」∠)_希望你们能喜欢


【叶黄】Jekyll&Hyde

我侥幸从战争中活了下来,上面给我安排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工作和一份可观的补助金,在生活安稳下来后我向我的那位可人求婚并且成功,在和她度过一个快乐的夜晚后我将她送回公寓,回家的路上路过夜雨酒馆打算进去喝两杯消耗我多余的精力。


我就是在那里遇到那个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坐在那里和酒保说着什么,语速很快,就在我坐下的这点点时间里他已经说了五六句,话题更是换得天马行空,我诧异的看着他直到他意识到我的视线向我转过头。


我之所以诧异并不完全因为他的语速,而是我对这个人印象颇深,说是印象我却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我只知道这个人十分话痨而且只喝自由古巴这款酒,当然最重要的判断依据是刚才那个酒保喊了他的名字,请原谅我的作弊行为。


我报出自己的军衔和部队名称,他很高兴的收起戒备的眼神拍了拍我的肩并让酒保给我上酒。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我最后知道他的军衔是上校,也不知道之后有没有再次升迁。


“别您您您的,放松点,叫我名字就好,听说你今天求婚成功了?”


“是的,长官···”


“哈哈哈,听起来好像你在向我汇报,不纠结这个问题了,你可以慢慢适应。”


我点头并向他敬酒。


我们两人回忆了一会儿军队生活,虽然战争残酷但毕竟过去十年我们都在进行这唯一一件事情,所以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酒馆里的人慢慢多起来,我和他挪到了角落里继续交谈,我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拘谨也能接着他说几句玩笑话,我们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聊天,不过话题的主导权依然在他手上,一方面我对他依旧有服从的态度另一方面归于他的语速,比如现在他停下讲话后我也不会出声,只能默默喝酒。


半晌,他转着手里的酒杯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反正过几天我也要离开这里,我们大概不会再见面,你听过以后就不要再和其他人说了。”


我点头,他又点了一杯自由古巴,等酒上来后他才开始讲,这回他的语速放慢了一些,我得以把这个故事记下来。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训练营毕业训练,他是我的老队长请来当评委顺便审核我们中间谁是进普通军谁是进特殊部队,他看起来一副很拽的样子,现在想来多半是因为我对他印象不好,这都赖我的老队长,不过我对他心里多少是有些崇拜的,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部队里的风云人物了。


联赛结束后老队长拉着他和我还有我后来的队长一起吃饭,老队长问他对我俩的评价,结果这个人把我俩从头到脚批了个一干二净,是真一点面子都没给,最闹心的是这个人说的都在理,我队长听得认真特意拿出笔记本记了下来,后来还给我复印了一份。


反正我对他的初印象差透了,当然我还是很崇拜他。


再后来我进了特殊部队,经常和他的部队打联赛,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熟悉以后觉得这个人其实挺好的,心肠好、性子好,长得也不错,身手厉害,判断力和决策力都是顶尖,就是爱嘲讽了点,跟个脸T似的。


大概认识了六年时候,我们联赛结束我队长找我谈话,我和我队长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最开始我觉得他身体素质不行,但后来发现他脑子特好使,又跟着他打了几场胜仗,规模虽小但每次他都能带着我们全员回来,多少个出去多少个回来,慢慢就服气了。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俩做正副队长时候从来没吵过架,别看我语速快但要真吵起来我肯定吵不过他,我看过我老队长和他犟,没几句就吵不下去只能按他说的做。


说这么多就是想说我队长很了解我,有很多我自己注意不到的问题他都能为我一一指出来并给我建议或者一起商量怎么解决,我也信他,他既不会危言耸听也不会藏着掖着。


就比如我喜欢上那个人。


其实听到他这么说我特别震惊,但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之前很多小细节就和这杯子里的气泡一样浮了上来。


我也不知道我是天生的还是在部队里呆的太久只能看到男的形成的,像我和队长从训练营出来的基本都是孤儿,也没法追溯是不是我爹妈的问题。


不过我队长觉得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不大,好处大于坏处,没必要纠结或者当成病正,我问他就不担心我扰乱军纪,我队长说反正我又不是见到个男的就会上心喜欢,而且他觉得我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几率挺大的。


影响确实不大,最多就是联赛被他压着认输后被我队长暗着嘲笑一番。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大概又过了两年,战争差不多到末期了,上面要组建荣耀部队,做一些普通士兵没法干的,每个队都拨出来了一两个精英,我们部队是我和队长,我没法说我们具体都做了什么,不过你应该听说过我们的任务包括处理自己人,有的人是没法留到战后的。


他也在这个部队,相当于我们的负责人,有时候也和我们一起出任务。


我最开始是和我队长一个宿舍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和他分配到一起,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影响会很大,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和谁住都一样,因为宿舍对我们来说只是用来睡觉的,别想歪了,就是盖被子睡觉。


在荣耀部队的生活相对于在前线时要好太多,晚上不用担心会忽然来一颗炸弹把你和你旁边的人炸个七零八落,也不需要配着沙尘啃饼干,只不过任务艰难不过你的队友都是各个部队精英所以怎样都能保证任务成功就是了。


讲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半夜一点,他叫来酒保无视我百般推辞把我们的酒钱一起结了,他说如果我想表示感谢三天后的晚上来这里,他会继续给我讲其余的部分,之后他又祝贺我求婚成功。


我隐约感觉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即使他在讲的时候糅杂了许多趣事逗得我哈哈大笑,但他既然一个人这么晚来喝酒说明要么他和故事里的那个人没能在一起,要么那个人不在了,无论哪个结局都不是我所希望,可惜我又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想三天后无论如何,即使我的可人,我的未婚妻约我我也会拒绝,来听故事的后续。


然而没到第三天我又遇见了他。


我的未婚妻和好友一起逛街遇上大雨打电话问我能否去接她回家,我当然十分乐意开车去接她,本打算绕路把她的好友也送回家,但她表示有人会来接她,我和我的未婚妻决定陪她一起等待,没想到来人竟是他。


我惊喜地向他打招呼,为了打趣他我故意喊他长官,然而他像从未见过我一般疑惑地看着我,他的反应让我很困惑,我的未婚妻拽了我一下我的衣袖,笑着说我大概又认错人了,老毛病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个老毛病,但我还是乖乖地听从我未婚妻的指示向他道歉。


回去的路上我的未婚妻向我道歉并好奇我什么时候认识的他,我只好把那天晚上的经历说了个大概,当然没有提及故事,只是说我们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我的未婚妻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唇,这是她一贯犹豫不决的表现,我在红灯期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慰她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


我的未婚妻笑了下,“亲爱的,你知道我的工作,不过你现在也不算是不相关的人,其实,刚才的那位先生他···”她再次咬了咬下唇,“他有双重人格,我想你认识的大概是他另一个人格吧。”


我故作镇定的继续开车,我的未婚妻给我简单的说了下他的情况。


那个男人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时不幸被炸伤,回国治疗直到战争结束,大概在一个月前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了梦游的恶习,在我未婚妻好友的坚持下接受心理咨询时他的咨询师发现其实他并不是梦游而是他在晚上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出现了双重人格。


不过万幸的是,和《化身博士》中的不同,他的另一个人格并非是他恶的一面,而是一个全新的人格。


“那他现在的病情如何?”


我的未婚妻摇摇头,“他拒绝接受治疗,再多的我们也没法干涉,不过我曾经遇见过一次另一个他,似乎是很开朗的人。”


我皱起眉,不知道我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他是否知道自己是那个人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但他讲述的事情又那么真实,而且我肯定他确实是我知道的那位传奇人物,我想一切要等他讲完那个故事我才能知道真相。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酒馆,没想到他竟然比我早到,看到我很高兴地向我打招呼,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实话那天白天看到的他总让我有些敬畏。
我们在之前的角落里坐下,他依旧喝的是自由古巴,简单地互相问候了一番他继续讲他的故事,我当然没有告诉他我巧遇那个他的事情。


我本以为我和他不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并不打算向他告白,我们这些把脑袋系在腰带上的人并不适合谈情说爱,可我又不想和他发展成为肉体上的关系,你知道部队里的那种情况,我不想糟蹋我们之前的情谊。


事情的转机是在一次暗杀行动,我负责狙击而他是我的观察员,我们在一栋破危楼里守了三天终于等到合适的机会,他帮我核实校对时轻描淡写地问了我一句是不是喜欢他。


放心,我并没有被他扰乱,那次暗杀很成功,我在按下扳机后回答他是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没说一句话,进屋之后他把我按在门板上,我们第一次亲吻,第一次做AI,水到渠成不是吗,我队长曾经和我说我们两人的关系不需要操心,一切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想他是对的。


这之后的日子也没什么不一样,依旧是训练出任务,有时候杀对面的人有时候杀自己人,如果第二天我们都没有任务就做,如果有就挤在一起睡觉,没有人会期望在战争中你侬我侬,能有这样的发展已经很好了,对我来说。


我们偶尔会聊起战后的安排,毕竟胜利就在眼前,不过是明天还是下个月到来。


我队长是第一个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后来全队都知道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没有人说三道四,他们甚至还说我俩一个脸T一个话痨在一起互相解决正好省着祸害好姑娘,这些家伙嘴里没有好话,不过是真心祝福,有这样的战友是我的福分。


然而好时光永远都是短暂的,那是我们最后一个任务,我们很不巧遇到了人肉炸弹,我看到那个女孩向我们走来,肚子鼓鼓囊囊的,那应该是我最快的反应速度了,我向后扑把他按在地上,一声巨响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以前曾经和我的老队长说我怎么死都不想被炸弹炸死,因为我亲眼见过我的许多战友变得零零碎碎的,拼都拼不成,没想到到最后我和他们一样。”他喝了口酒,笑着拍拍我的肩,“我那天看到你,想和你打招呼来着,抱歉啊。”


我呆滞地看他,好半天才开口,“你,看到我了?”


他点点头,指着自己的双眼,“我从这里看到的,你的未婚妻很美,希望你们能幸福。”


“谢谢,那你。”我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


我是该问他是什么出现,还是该问他是不是占据这个身体,是该问他之后的打算还是该劝他把身体还给这个人,但我又想知道这个人和他的关系是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个人的身体里,这个人又为什么不接受治疗。


忽然,我明白了。


这个男人,就是他故事中的那个他。


我张了张嘴,却依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将杯中的酒喝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体里,不过这些日子我觉得我给他带来了挺多困扰,精神和身体上都有,我希望他能向前走而不是活在过去,毕竟我们本来只是交情不错的战友,是我把困了起来,现在又占用他的身体。”


“感情的问题是两个人的事情。”


“谢谢你安慰我,伙计,但是终归还是我的错,这之后我会尽量不再出现,我曾和他的咨询师聊过该怎么处理我这种情况。”


“你没必要消失的!”我连忙说,“你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少伤害,你···”


我说不下去了,其实我这么说更多是私心作祟,虽然我也很崇拜这个男人,但这两夜的交谈我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任何人都不会想自己的朋友消失,然而我无法否认,他的存在确实伤害到这个男人。


一山不容二虎,一庙不住二神,更何况两个灵魂共享一个身体。


他笑着拿了一块杯中的冰块放到嘴里咬,“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或许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再次祝福你,我的朋友。”


他又一次为我结账,哼着歌离开了酒馆,那首歌很老也很经典,俄罗斯民谣《白桦林》。


叶子从白桦树上落在肩膀


它就像我一样地离开了生长的地方


和你在故乡的路上坐一坐


你要知道,我会回来,不必忧伤


这之后如果没事我都会去夜雨酒馆喝一杯酒或者单纯和酒保聊聊天,我希望我还能再次遇见他。


但是我的希望落空了,他很多天都没有来。


某天我的未婚妻给我打电话有个人希望见我一面,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通过她来联系我,不过我还是去了。


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时我非常高兴但当他看向我时我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消失。


“你好,长官。”我向男人敬了个军礼并像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报出我的军衔和过去的部队名称。


男人站起身也回给我一个标准的军礼,看到他这么做我感觉十分奇怪,我压下思绪在他坐回去后坐到他的对面。


“长官,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不用叫我长官,我叫叶修,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我点头,这点他们倒是一致。


“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再见过少天。”


我摇摇头,叶修很失望地叹了口气,“他从不和我有交集的人打交道,你是个例外,本以为你会知道什么。”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叶修笑了一下,“你看起来对我们的事情很了解,他和你讲过?”


“是的,我很幸运从他那里听了你们的故事。”


叶修点头,喝了一口咖啡,“你觉得他还会再出现吗?”


“我不知道。”


“我也一样,如果你再见到他能帮我捎一句话吗?”


“十分乐意。”


“请留下来和我在一起。”


请留下来和我在一起,我曾经为了哄我的未婚妻开心写过许多情书,为此我研究过许多浪漫的拗口的直白的委婉的情书,但我此时觉得这句话是我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我同意帮他这个忙。


我继续我每晚的酒馆之行,我的未婚妻从我这里了解到情况后眨着她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再次拜托我如果可以一定要把这句话带给他。


或许是命运使然,或许是心诚则灵,我终于再次遇到了他。


“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你,我的朋友,真高兴,嘿,之前只顾着给你讲故事,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个城市有哪里能吃到最好吃的布丁···”


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并贴心的向酒保借来纸笔给我写下他说的那些餐馆名字。


他的语速太快我根本无法插上一句话,眼看着时间慢慢接近一点,我心一横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


“你是不是再也不打算出现了,你打算杀了你自己。”


他点头,“这个决定上回我不就已经告诉你了吗?难道说你在你的温柔乡里忘记了我说的话,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嘿,正经点!有人拜托我告诉你一句话。”


他收起笑容,“你们又见过面了?”


“是的。”


“我一直担心这件事,因为你们会分不清该怎样决定我们的主次,究竟我是这个人还是他是,你也有这样的困惑不是吗?”


他说的是,我确实更喜欢他,所以不经意之间把那个男人当做他的附带品。
他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了一张照片递给我,“你看,右面的这个才是我。”


我想如果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见过这张照片那我一定不会有之前的困惑,照片里的他要较旁边的男人稍矮,他笑得很开心似乎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他有一颗小虎牙这使得他显得很可爱虽然可爱这个词不应该用在男人身上,尤其是像他这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男人站在他一旁也是笑着,他们看起来般配极了,如果我是小队的一员我想我也会祝福他们。


“这是我们唯一一张两人合影,还是我拜托记者帮我们照的。”我将照片递回去,他再次看了一下才放回钱包里,“你看现在你就不会把我当做一个完整的人来看,我只是一个借宿的,早晚都该离开,不如说我其实是迷路了才会进入他的身体,我的离开对我们都很好。”


“不。”我悲伤地摇头看向他,眼角有些酸涩,“你不能离开他,他拜托我,让我告诉你,请你留下来和他在一起。”


他皱起眉轻声说道,“你不该说出来的,这会让我动摇决心。”


“对不起,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握住他的手,“你总是说是你先喜欢上他将他困住,可他甘愿被你困住,没有你他也不会是完整的,如果有一天我的未婚妻离开了我,我想我会很痛苦,会觉得整个人都丢失了一部分,或许时间会抚平痛苦但我终究是失去了。”


他看向我,“我留下会给他造成很多伤害。”


“但是你的离开对他的伤害更大。”


我们不再交谈只安静地听着酒馆放的音乐,到一点时他起身准备离开,我喊住他问他有什么打算,我很担心他会继续自我消亡。


他笑着回答,“我打算去找他的咨询师看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和他交谈,再之后就不知道了,再见了我的朋友。”


“好吧,再见。”


我看着他的背影离开酒馆消失在夜色中。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和他说上话,这个故事我也从未和任何人说起,即使是我的未婚妻,现在是我的妻子。


在我们度完蜜月回家后我在邮箱里找到了一份迟到的新婚礼物,那是一个精致的玉雕并蒂莲。


我将玉雕安置在书架最上层,微笑着搂过我的妻子。


我想今晚我会去夜雨酒馆喝一杯自由古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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